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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看一個數字,239億元。
在最近15年的時間中,僅憑一款車型,有家企業為國內的使用者累計節省了239億元的成本,換個方式也可以理解為,這239億元變成了真金白銀,支援了我國的社會建設。你能猜到是誰家的哪一款車型嗎?看看下邊這張圖,它顯示了廈門金旅海獅歷年為國內消費者節省的成本。
本數字由當年廈門金旅海獅平均售價與海獅車型國際平均售價對比得出
劉偉是華輪-威爾森的船務部經理,他手上的出口報關單從年初就沒消停過,外貿火爆了,貨多船少,能不能排上船期,各家公司使出渾身招數,這份箱單當中有他熟悉的名字,廈門金旅的海獅,1000輛。船期再緊也得“安排”,老客戶了。劉偉的感覺沒錯,這是新冠疫情爆發以來難得的國內整車出口;但劉偉不知道的是今年已經是廈門金旅海獅車型出口埃及的第11年。
遠方的埃及 鏡子里的我們
為什么給遠在非洲的埃及出口一批海獅車,值得我們來專門花時間來念叨?我覺得至少可能有三個方面:我們(中埃)有過類似經歷;我們都曾經努力過;未來我們還將會一起努力。而廈門金旅海獅的這款產品,恰好是穿針引線般的存在,縮影般經歷并參與了中、埃兩國各自的奮斗歷程。
同為四大文明古國,埃及是第一個與我國建交的阿拉伯和非洲國家。如果這樣講大家還沒有什么直觀感受的話,有幾個細節可以幫助大家回憶下我們與埃及兩大文明古國之間的“患難之情”。2015年9月塞西總統參加了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紀念活動。81名埃軍儀仗隊官兵參加閱兵儀式,是來自非洲和阿拉伯國家的唯一外軍儀仗方隊。
在埃及的身上,我們看到的是自己在歷史上的倒影。
埃及當地海獅
先做一番不太精確的對比。根據數據,埃及2019年的GDP按照美元計價,大約為3049億美元,不考慮美元貶值等因素,這個規模大概相當于中國的什么時間呢?大致相當于中國的上世紀80年代末期。1985年,我們國家的GDP規模第一次超過3000億美元,達到3094.88億美元(數據來源:世界銀行公開數據),隨后幾年雖略微有所波動,但整體規模非常穩定。
這種比較是從整個社會經濟發展的角度,如果過于宏大難以感同身受,我們也可以從汽車工業的角度來比較一下。
1984年10月10日,中德雙方簽署上海大眾汽車有限公司合營合同;
1985年3月15日,中法雙方在廣州花園大酒店簽約成立廣州標致公司。
而80年代的埃及,據當地老華僑講,絕對首屈一指的國際大都市范兒,“比(當時)上海廣州都強”。
如果從這個脈絡梳理下來,不精確地講,廈門金旅為代表的中國汽車人帶著海獅出現在了埃及汽車工業發展中“或然”的前夜。不過,講道理,中國汽車工業處于這個階段的時候,本文主角兒的海獅的原型(第四代豐田海獅)還沒來到中國。
一個工程師的自我修養
90年代中期,有一個祖籍安徽、生于東北的小伙子,畢業前后在一家汽車修理廠實習。當時的中國,桑塔納剛開始替代拉達、伏爾加的蘇系車型,4S店還不是個普及事物,附近政府企業進口車輛都在這個修理廠進行保養、維修。這個小伙子記憶非常清晰的就是日產公爵、克萊斯勒君王、加長版凱迪拉克伍德這些小眾車型。當時即使是省會,汽車也不多,進口車總能獲得更多的關注。MPV車型更少,馬自達Bongo、三菱Delica、解放牌面包車(引進日產Caravan)已經算是當時比較多見的此類車型。而隔壁的省政府由于接待關系,有一批豐田第三代海獅非常受重視,車況好、空間大、乘員多,從日本進口而來,重要的接待場合少不了它的身影,很是上得了臺面。而他的技術在同期的實習生中首屈一指,而且由于理論功底扎實、愛鉆研,很得器重。結束了實習,對汽車技術已經深深著迷的他一心南下,準備施展一番拳腳。
這個小伙子叫王烈。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身處廈門的金旅,則剛剛拿到海獅這個寶貝車型。客觀上講,第四代海獅當時也是豐田車型譜系當中的掌上明珠,海獅的登場填補了國內市場的空白,很長一段時間里是高端接待的代名詞。豐田系良好的口碑也確實讓這款車坐上國民車的王位。廈門金旅成為長江以南惟一擁有全部海獅車身模具、整條生產鏈的企業,二十多年來不斷的投入,不斷的升級迭代,讓這款車型老當益壯、歷久彌新。
海獅的一段中國傳奇就此開始。
看我七十二變!
1997年,廈門金旅成為長江以南惟一擁有全部海獅車身模具、整條生產鏈的企業,海獅的一段中國傳奇就此開始。
王烈進入廈門金旅后,從車輛電器維修干起,由于技能嫻熟,被安排到售后服務部門進行全國巡回服務工作,專門解決疑難雜癥,由于技術出眾,1999年調至技術部門參與海獅車型國產化工作,而他人生也因此和海獅相伴而行。25年的時間,他從事過汽車電器系統的維護檢修、裝配調試、生產工藝、試制測試、產品開發等工作崗位。用他自己的話說“動力系統參與過發動機標定,底盤系統做過ABS/EPB開發,安全系統參與過氣囊開發,內外飾系統做過燈具、儀表臺開發等,伴隨金旅海獅車型的技術完善與配置升級,自己也得到歷練提升,這份工作有挑戰,所以充實愉悅”。
二十年的時間,千錘百煉的他成長為輕客技術中心電器室主任,帶領團隊在金旅輕客產品精耕細作、穩中求進;二十年期間,廈門金旅更是把海獅玩出了“開枝散葉、天女散花、天花亂墜”的感覺。
如果我們開上帝視角或主角光環的話,王烈身上具有極其典型的符號意義,他的職業生涯是一條典型的中國工業領域技術型工程師的成長路徑;千千萬萬王烈這樣的角色,聚合在一起,成為技術升級、產品迭代、需求滿足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撐。
2012年,金旅全國首家推出自動檔海獅
那我們來看一下海獅在“王烈”、在金旅手里都玩兒出了什么花樣。從現在的角度看,相對于原版的海獅而言,金旅基本上做了從內到外極為徹底的“理解”。總結一下,基本上可以算作是內外兼修。先說外,第四代海獅產品,在日本只有平頂和高頂兩個版本,金旅針對商務接待需求自己開發了一個中頂的版本。原版海獅的引進車長是4.9米,為了提升車輛運營效率需求,金旅開發4.5米和5.3米的兩種車長版本,適應國內各細分市場需求。劃重點,金旅的海獅高、中、低都有,長、短都有,寬、窄都有,海獅它老家都沒有!再說內,從化油器到電控化油器,從單點電噴到多點電噴,排放標準從沒有國標開始,一路升級到國六。當然這背后是一整條產業鏈的重構與整合。舉個簡單的例子,空調。原裝的空調是日本電裝提供,直到國產化很長時間之內,空調依然是電裝品牌,只不過從原裝進口換成了大連電裝在國內生產。而現在,海獅車上空調已經是以國內上海加冷松芝為代表的國內企業來提供。不要小看零部件供應鏈的變動,這基本意味著金旅完成了重新定義產品,重新開發的整套過程;而國內零部件企業的成熟則支撐了金旅完成這樣的努力。
2014年,海獅風尚款
在我的BGM里 沒人能把海獅造的比我好
雖然產品還是看起來差不多,而這個時候的海獅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中國人自己說了算,know how的產品。金旅作為魔改中的翹楚,對海獅的各種改進,估計豐田公司的團隊看了,也得暗自感嘆一聲“會過日子”。
內外兼修的金旅給了海獅“第二次生命”。隨之而來的就是海獅的奇幻旅程。還記得我們最開始提到的,海獅剛剛進入國內的時候,被用作高端接待等用途。然而,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在國內經濟快速發展的近年來,海獅車型身上物流運載的優勢逐漸顯現出來。海獅的車貨總重比小兄弟微面更大,車內空間大,裝載能力更強;而和輕卡相比,海獅操控性更好,也更適合在城區內行駛。這些諸多優點,極符合小本生意人的需求。
然而光流口水是沒用的,小本兒生意那能耗得起大筆投資?得想辦法把好東西白菜化,換句話說,讓更多人能夠用的上、用得起。而白菜化,恰好就是中國工程師的祖傳手藝。金旅在其中的貢獻就是,讓更多人用得起,用得上便宜的海獅。
時至今日,秉承著這么多優點的海獅,在國內市場的客戶評價第一位的就是“貼近市場”。什么是貼近市場?就是能夠讓抱有一腔熱血,但又囊中羞澀的創業者,在選擇了金旅海獅之后,能夠將它的大部分資金、時間等寶貴資源投入到更需要他的地方。金旅的海獅,從此就成為他們的生意中,最不需要擔心的那一個環節。
我們自己吃上白菜,那不是事兒,白菜化又玩兒出花來的金旅海獅的另一段奇幻歷程也即將開始——讓海外用戶也用上中國海獅。
海獅:紅海行動
海獅出海,我們又要引出一位關鍵人物。和埃及聯系在一起的人,自帶了幾分傳奇性色彩。安敏,金旅客車海外銷售公司總經理。來金旅前,在一家3C產品公司工作,笑稱自己一個人干起了那家3C產品公司整個外貿部門。當他結束那份工作時并沒預想過,他的下一份工作將會把這些海獅送到埃及去。
有了“一個人的外貿部”經歷之后,2009年他進入廈門金旅之后,單槍匹馬地開始開拓埃及市場。最初的安敏,像一個背包客,深入到埃及,做起了前期調研。
“埃及這個國家的情況和國內有太多的不同,調研不仔細,風險很難預料,我們也不是做一錘子買賣?!奔毿牡陌裁舻桨<坝脩簦ㄋ緳C)落腳休息的聚集點,收集信息,有什么需求,有什么抱怨,對當時市面上的產品有什么建議,一一記錄下來?!罢f實話,我們來之前,埃及就有國內的海獅車型在當地銷售,但當我們進入之后,沒有幾年,這些企業就都退出了埃及市場。”
埃及售后人員
安敏隨后遇到的問題,則是如何把調研得到的情況和“家里”反饋,得到“家里”的充分支持。這里需要注意的是,這一個環節中,金旅人體現出中國人特有的實事求是和中國汽車工業發展至今所特有的產業協調能力。
“海獅這個車型在埃及,承擔的是日常通勤用途,屬于民生用品,也就是剛需?!卑裁艨偨Y了自己之前的調查,“開羅老城區面積不大,但是有很多的衛星城,衛星城與開羅城區的距離有遠有近,最遠的甚至在100公里左右。以開羅為例,海獅這個車型,就是當地人民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從當地消費者的角度來看,中國的海獅車,性價比極高,基本開一年就能收回成本,剩下的都是凈賺;其次,配件非常容易獲得,大概整個埃及有接近16萬輛的海獅產品,在市場上有大量的海獅配件;開羅的道路相對比較窄,大型客車很難在城區穿梭,因此海獅優異的通過性讓它成為不二之選?!?/span>
“最初的溝通很有難度,因為埃及市場的情況在‘家里’的兄弟們也很難想象嘛?!卑裁襞e了個例子,“誰會能想到,埃及到現在使用全世界獨一無二的80號汽油?”為了讓家里能夠全面理解安敏收集到的情況,在無法通過航空托運的情況下,他想盡各種辦法,把埃及當地的油品樣本送回了廈門!
這個問題,很快就傳導到王烈案頭。埃及本地的油品不僅標號獨樹一幟,含硫量也非比尋常。“辛烷值過低導致高壓縮比發動機易爆燃,膠質過高導致燃油泵與噴油嘴、甚至是進氣門粘連;而含硫量高,又造成機體腐蝕加劇,氧傳感器與三元催化器中毒,進而加劇爆震現象造成發動機早期損壞極大影響壽命。”
由于信息收集全面,這一問題在設計的時候就得到解決,改變了當時埃及市場上對中國產海獅產品油耗高、噪音大、易趴窩的印象。
埃及售后服務中心
還有兩個完全超出尋常的情況讓廈門金旅低調秀了把實力。“埃及客戶提出車輛要裝配化油器發動機?!甭牭竭@個要求,安敏的第一反應是驚訝,同時期的國內早就已經沒有了化油器發動機,電噴都已經從單點電噴進化到多點電噴。
“這個有點像國內實施排放標準之前的發動機要求?!蓖趿乙脖惑@到了,“最大的困難在于可能全國也不會有幾個發動機廠還會有這樣舊標準發動機的零部件和產線。”更要命的還有交期?!敖黄诨径际前凑占径葋碛嬎愕模ǔ_@里邊還含有船期,留給生產的準備時間,幾乎只能按周來算。”
和化油器發動機類似的,還有卡帶機。一個屬于目前35+中老年人的獨有回憶?!皣鴥鹊能嚻?、零部件企業早就沒有卡帶機了!連CD機都已經屬于少數。”安敏提起來感慨不已,“我們甚至和客戶講,我們免費升級成MP3播放器,還能免費送U盤,客戶還是搖頭,只要磁帶機?!?/span>
在兩個例子中,金旅作為客車企業的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中國汽車工業的供應鏈深度也得以充分展現。“作為客車企業,小批量多批次就是常態,我們常年和大量的供應商維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苯鹇米罱K找到了國內僅存的化油器廠商,也在工期內協調廠商訂制卡帶機機芯部件,安敏講得底氣十足,這個底氣來自金旅,來自中國汽車工業,“他們甚至是從庫房里找出來的封存的設備來重新啟用來幫助我們生產?!?/span>
而如果說實事求是的調研和國內汽車供應鏈的深度是整個中國汽車工業所共有的,金旅在埃及市場的成功還有有著自己獨特之處,尊重市場需求,及時做出改進。“講講我們改動過什么其他競品企業很難察覺的地方吧,比如空濾?!卑裁羧鐢导艺?,“眾所周知,埃及高溫、多沙塵環境,我們國內設計方案當中,空濾是塑料材質的,用三顆螺栓固定。但由于埃及的沙塵,埃及客戶需要更頻繁的清潔空濾。我們把空濾換成了金屬材質的,其次把螺栓改為一顆,不用螺絲刀,手工就可以拆卸擰緊。”
“在埃及,金旅海獅,就代表著高品質?!卑裁暨@一點非常自信,“從我們進入埃及市場起已經10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在埃及,GOLDEN DRAGON品牌就是高品質海獅的代名詞,截至目前,我們在埃及累計銷售了3萬輛,在當地的市占率接近半壁江山。”
未來的海獅
“埃及經歷過2010年的動蕩,還在緩慢的恢復,2017年因為當地局勢的動蕩,我們甚至一輛車也沒賣出去?!碑數厝擞X得上了西方國家的當,穆巴拉克政府下臺,并沒有帶來經濟上改頭換面的改善,通貨膨脹讓當地百姓的生活更加不易,安敏有些唏噓,“舉個例子,有種主食,像國內的‘烤馕’,在當地是口糧一樣的存在,十年價格長了3倍,但當地人的工資卻沒有同比增長。以前傳統的外貿業務只要求錢貨兩清,而今不但做好售前售中售后,我們還會盡快推進本地化產能合作,讓更多埃及用戶用上中國金旅的海獅。”
埃及車展上的海獅
“國內海獅的用途,已經向著專用化和下沉化兩個方向發展。專用化路上例如去年參加抗疫的金旅負壓救護車、城市冷鏈配送的物流車型;而下沉化的代表則有城鄉地區的小型公交、農村客運市場的村村通車型,王烈有幾分神秘地講,金旅在海獅這個產品上,除了已經上市的BEV,也儲備了增程式、氫燃料等多種技術路線,而王烈更中意的,則是未來智能網聯、智能駕駛在車輛上的應用,“畢竟影響城配盈利能力的更多的是人力成本?!?/span>
在王烈這樣的工程師手中,海獅還遠沒到退休的“年齡”。這一車型身上承載著金旅為代表的中國汽車企業發展道路上成長的回憶,見證著一個文明古國的復興之路;被魔改到這個份兒上,在國內香滿園后能老樹開新花,靠的是金旅為代表的中國汽車人的智慧,甚至,在另一個文明古國埃及出現的中國海獅,讓人嗅到了那么一絲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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