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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車北車合并已為中國巨型企業重組提供了典型案例。所以,一汽二汽合并成為“中國汽車集團”,中國重汽和陜西重汽合并成為“中國重型汽車集團”,福田汽車和江淮汽車合并成為“中國南北汽車集團”,這樣的組合有沒有譜,且先來擺擺看。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已成為治理當前中國經濟下滑的最大頑癥,誰去的快去得徹底,誰就有可能在新一輪經濟發展中贏得先機。在一路一帶國家戰略還沒有看到曙光前,自救與互救就成為企業擺脫困境的當務之急。作為媒體商用車之家提出自己的觀點,是不是良方,是不是有效,只有實踐了才知道,總比那些天天喊難呀難呀的哭聲有些用吧。內部遐想,僅供決策者們參考。
假如中國重卡市場只能留下3家企業,你會把留下來的生存權投給誰?
東風,解放,重汽,陜汽,福田?江淮、大運、華菱、紅巖、北奔?還是徐工及聯合卡車?
拋卻那些擾人的感情因素,用你的理智做決定,甚或把自己當成手握幾千萬美元的風投天使,你要在產能遙遙過剩的中國重卡市場上,選出3位最有潛質的對象,摒棄風險,抓牢掘金機遇,你最終會選擇誰?
當然,這很難。讓我們盡量展開現實的思考,2015年全年重卡銷售數據顯示,前5家企業集中度較2014年再度上揚2個身位,達到83.3%,前10家更是達到驚人的97.6%。如此,目標范圍顯著縮小,非常明確的,在過去至少5年以及可以展望的未來5年里,重卡前5強無論是在企業戰略還是產品規劃、營銷策略等領域的布局,都較對手要呈現出更強的實力和潛質。
5選3,還是不易。何況在候選池里,筆者建議不妨再加上第六位江淮汽車備選。盡管與前五兩位數的市場占有率相比,江淮5.5%的蛋糕略顯稀薄,然而其與后幾位的差距也是顯而易見,且縱向對比自身前幾年的數據,頗有長進。精明的投資人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有利可圖的項目,且候選池中的對象越多,構成的各種可能性也更豐富。
那么現在格局變成了3-3,一半留下,一半淘汰。思路再變一變,如果“淘汰”不是意味著徹底出局,而是其他呢?比如曾互為競爭的對手,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參股或其他形式的合作呢?
不曾消失的可能性
可以將此想法當成異想天開,但往事歷歷在目:2001年還在大放豪言要投資9億布局10個項目的天汽集團,第二年就投入了一汽懷抱;曾經為爭奪破產的英國沒落貴族羅孚汽車大打出手的上汽和南汽,最終摒棄前嫌于2007年走向兼并重組。
此一時彼一時,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朋友或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用在商業社會也可以理解為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實的人類,尤其是商業族群,在做決策時一定是奔著或短期的有利可圖或長期的發展需要而去。關于一汽二汽合并,甚至重汽和濰柴復合的傳聞也并非空穴來風。早在2001年,一汽二汽合并可能性就曾在兩會期間引起關注;時至2015年,隨著徐平與竺延風換位執掌一汽和東風,雙方合并消息再度甚囂塵上。與此同時,8年前決裂的中國重汽與濰柴動力,在國企合并重組的浪潮中,似乎也有了難以獨善其身的跡象,使人對中國重汽與陜西重汽及濰柴動力的關系充滿遐想。
徐平與竺延風換位執掌一汽和東風讓合并之說又一次引人遐想
專家認為,央企功能分類成為了未來考量央企合并重組的兩大因素之一,另一因素則是“國際競爭力及產能輸出”,可關注合并重組后有望提升國際競爭力及規模效應的企業。對于屢被爆出產能放空高達百萬余臺的重卡行業,兼并重組更顯必要。國家的供給制側改革的提出更為今天的重組給出的理論根據,去產能改革是大勢所趨,要順應趨勢而不是與趨勢為敵。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成為規律,歷史上的群雄爭霸,諸侯割據最后都走向了相對統一。蘇聯解體了(獨聯體也是二戰后被蘇聯強行兼并的國家),東西德卻合并了,乃至如今歐洲都在向歐盟靠攏,雖然目前歐盟又因為經濟振興乏力,中東難民潮困擾等問題而出現分歧,但統一的因素仍然具有優勢。話說回來,東風、一汽的南北割據,中國重汽與陜汽紅巖老斯太爾系的兄弟分家,福田汽車與江淮汽車的分封而治,以局外人的立場從國家戰略上來看,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合并重組不僅將提升各自在本土市場上的占有率,更大的利好是,中國卡車企業聯合起來做大做強,并且能夠走出去與國際品牌競爭,而不是目前在海外市場中國重卡同室操戈,惡性競爭。
同室操戈、惡性競爭的結果只能全盤皆輸
中國企業在海外的混戰、惡戰讓華為董事長孫亞芳如鯁在喉。她在一篇文章中如此評述,中國雖是大國,在海外的整體實力倒不如小國,尤其是在東歐做貿易的企業,發展更加艱難。每一個企業都在悲愴的孤軍作戰,相互之間不僅談不上合作,頻頻拆臺確是屢屢發生,可以說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影響了中國企業在海外的整體形象。
對于上汽與南汽的“窩里斗”,胡茂元亦是感慨諸多、不無遺憾。他毫不否認,上汽和南汽到國外自相殘殺,讓外國人占了便宜,“如果當時國家發改委出面協調一下,情況可能會好得多”。對于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的期盼,并不是胡茂元獨有。竺延風在擔任一汽總裁時曾慨嘆:“我也想扛起中國民族汽車工業的大旗,但國家在投入、引導及扶持不可少。”
“窩里斗”只會讓別人占了便宜
然而在這個事情上,政府的態度又是曖昧的。15年前,對于一汽二汽合并建議,時任國家經貿委主任李榮融是這樣回復的:在今后的結構調整中,將把培育大公司和企業集團作為發展的重點。但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已初步建立,市場的作用正在逐步加大,所以政府很清楚,在培育大公司和企業集團時,要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讓這些大企業對資源進行優化配置,他們比我們政府配置得好。話是這樣說,哪一樁重組合資的背后沒有政府的影子?
政府想放手讓市場發揮作用,可漫長的資源配置過程和各懷心思的地方管理機構不合時宜且不斷地伸出第三只手,似乎讓行業發展走了樣。“我雖然不贊成什么今后世界汽車工業僅存六大三小的理論,但走規模化的道路是對的,各占一個山頭絕對不是出路。”全國政協委員、第一汽車集團公司技術中心研究員級高工胡宏敏的這番言論,在很多人聽來很入耳。
他認為,不能將中國變成一個汽車加工廠,通過科學配置,強強聯合,中國完全有能力造就一個世界級的汽車企業。“中國一汽和二汽如果能夠實行聯合重組,通過優勢互補,增強研發,擴大規模,完全可以在世界中重型卡車市場上占有重要一席。”這席話讓人浮想聯翩,從實力和前景上來看,中國重汽與陜西重汽、福田汽車與江淮汽車的配對同樣堪稱郎才女貌。
“拉郎配”會幸福嗎
看到這里,可能有些人會坐不住,要站起來拍磚:八卦下一汽二汽聯姻也就罷了,畢竟2015年二者動作連連,捕風捉影還是有跡可循。中國重汽和陜西重汽,福田汽車和江淮汽車要成就好事,恐怕完全就是個人剃頭擔子一頭熱,完全沒譜的事。
“拉郎配”能否行得通不僅要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也很重要
當然,除了一汽二汽,后面兩對的“拉郎配”聽起來是有點生硬,中國重汽和陜西重汽中間隔著強勢的濰柴動力,他們要修好八百年前就互送秋波了,哪用等到如今濰柴攢齊了重卡和工程機械領域里頭的黃金產業鏈,只等時機成熟召喚神龍了。福田汽車和江淮汽車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對,前者儼然是全球最大的商用車基地,重卡傍上了國際大腕戴姆勒,分分鐘有奔馳靠山秒殺小弟江淮;可是別忘了,江淮汽車不僅是一家有著51年汽車制造歷史的企業,根深葉茂,還有納威斯達的技術基因正在融入。
南車北車合并已為中國巨型企業兼并重組提供了典型案例。所以,一汽二汽合并成為“中國汽車集團”,中國重汽和陜西重汽合并成為“中國重型汽車集團”,福田汽車和江淮汽車合并成為“中國南北汽車集團”,這樣的組合有沒有譜,且先來擺擺看。
首先,一汽、二汽是中國汽車的奠基性企業,陜西重汽曾是中國重汽最早的一部分,福田汽車與江淮汽車走的都是發跡于地方走向全國之路。相似的發展經歷,使他們擁有相近的價值觀和追求。門當戶對的背景使他們更容易相互理解,重組起來比較容易操作,也利于磨合。
其次,大家都是“國”字頭,都擁有自主知識產權,一旦重組,只要地方政府能夠統一認識,將更有利于國家對重卡產業的統一調控,更有利于發展壯大民族汽車工業,有利于打造出真正中國制造的重卡精品,有利于在世界上建立起中國的重卡品牌。
再次,這6家企業都具有比較強的研發制造和營銷能力。2015年,東風、中國重汽、解放、陜汽、福田銷量差距接近,江淮汽車稍遜。盡管批量不算小,可是對比合并后的規模仍是小巫見大巫,尤其是東風和解放、重汽和陜汽、福田和江淮在產品結構上有不少重合,如果能集雙方之力,博采眾長,而不是在國內市場上做能量消耗巨大的針鋒相對,那么做出在世界市場上站得住腳的精品就無需織夢10年甚至20年了。
再次,數據顯示,中國汽車制造企業的研發投入要遠遠低于國際同行。如果大家能走到一起,通過合并增強自主研發能力,不僅能夠大大節約開發成本、縮短研發流程,實現整合資源、協調運營方式、加強流程控制、打通營銷網絡、擴展市場規模等諸多利好。
又次,通過整合能夠拓展融資渠道,加強國際合作,提高在開發階段與國際供應鏈談判的話語權,更有利于吸收利用國外的資金和技術。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實施重組合并后,重卡行業內有望迅速形成核心產業,而核心產業又可以帶動相關產業及產業鏈的發展,比如通過卡車形成的市場優勢帶動乘用車的發展。
不過為筆者所看好的這三樁婚姻未必能得到當事人的首肯。傍身沃爾沃的東風能否接受姿態下滑但雄風猶存的解放?求婚曼成功的中國重汽如何處理與陜汽、濰柴的“三角關系”?有戴姆勒撐腰的福田是不是會與有納威斯達打氣的江汽來電?那些美妙的感覺只有他們才知道。
也許結局很遺憾,沒有筆者合并猜想的那么美。無奈世道總是,有人披金崛起就有人黯然離場,有人找到幸福就有人舔舐痛苦,游戲規則無情,大沒有必要為“失敗者”扼腕。雖然勝者為王,敗者寇,存在即合理,但仔細思量,命題中只有3位幸存者的終極局面如果實現不僅令人欣喜同時也令人不免膽寒。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不失為市場競爭與資本優化的一個好結局。
業內人士總是說,歐洲重卡發展的昨天就是中國的明天,歐美卡車行業走過的歷程點亮了黑夜的燭光,至少大浪淘沙后的幸運兒,得以更強大的面貌,繼續在本土乃至更大的舞臺共生博弈,而其他的參與者雖不在全局性的舞臺上扮演重要角色,可以以獨有的企業特色和產品優勢成為地方經濟的龍頭企業。這樣聽起來難道不會是更美好的未來嗎?我們都更喜歡有層次的風景,同樣健康的產業也應該是有層次的,在不同的階段以不同的姿態滿足各異多彩的市場需求。
編后語:海倫·凱勒在著名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中寫道,第一天,我要看人,看他們的善良、淳樸與友誼使她的生活值得一過。我要長久的凝望我的老師,看看他的嘴巴和鼻子,以及身上的一切。第二天,我要看光的變幻莫測和日出 ,看看日出是怎樣落下去的,他要奔向何方。第三天,我還要看日出。因為,這將是我能見到光明的最后一天。看完日出,我想去探索與研究。我將奔向城市,去看看那些有名的藝術館。以一個盲人的身份想象如果自己能夠有三天的時間看到世界,將會去做哪些事——包括去看看幫助過自己的人,以及去感受自然,品味世界。
不管最終市場上是保留諸侯對峙的格局,還是競爭留下最后的三四家企業。如果每一家企業,都能以假如只剩下3家企業的心態去度過每一天,也許我的故事又會是另一個版本了。畢竟,日新月異的科技鐵蹄下,有什么不可能會可能不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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